上甘岭597.9高地经历着残酷的争夺战。班长崔含弼带着战士们反击,炮火准备过后,他第一个跃出坑道,刚跑没几步,敌人的火力点便开火了。
紧接着,他的右手被敌人子弹击中负伤,在他后边的一个组长也牺牲了,另一个战士吴新绪也不见了。
他硬着头皮一个人向上冲,因为他是突击班长。他迂回到敌人一个地堡后边,距离只有七八公尺。
地堡里的机枪疯狂地扫射着。忽然,“从地堡里走出六七个美国鬼子,背对着我朝下打枪。我端起冲锋枪照准这几个鬼子扫了三个来回,狗东西们全完了蛋。”
接着,崔含弼带又朝地堡投去一颖手雷.一声沉闷的爆炸,这个地堡便成为埋葬死人的坟墓。他的事情还远远没有做完,又向前跃进几步,
“把手雷胡第二个火力点投去,手冒正好落在掩盖地堡的钢板上,硬碰硬威力更大,一声巨响,鬼子血肉横飞。”
这时候烟雾渐渐稀撂,照明弹亮得很,崔含弼被三号阵地上的敌人发现了,“哗。的一片机枪于弹盖过来,击中他的两条胳膊和左腿。
崔含弼负重伤倒下时,看见离他10几公尺处还有个地堡,从掩体的射孔里,子弹呼呼的往外飞,“跟下雨似的密”,阻止了战友们的冲锋。
崔含弼咬牙硬攒着向敌人地堡那里爬。由于他两只小臂负伤,“两只手不能沽地,光靠两个胳膊肘文撑着。臂上的伤更是疼。”
他耗尽力气,终于爬到地堡跟前,可是两手却一点劲儿也没有了,连手榴弹盖予也揭不开。只好用牙咬着一扭,盖子开了,牙齿也带下来一个。
他将手榴弹投向地堡,也不知炸了没有,自己就昏倒了。迷糊糊听见同志们在呼喊着冲锋。
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……醒过来后,崔含弼又向三号阵地爬。路上,他遇见了吴新绪、陈光海和王劳明。
这三个人也都负了伤。吴新绪右腿上挨了一枪,也没包扎就那么流着血,一步一拐地摸上来,
王芳明的伤在脸上,炮弹片掀起了他半张脸,尘土和血混在一起,整个脸成了褐红色。”
几个伤员协助一排攻上三号阵地,之后,为守卫阵地,他们又用转盎枪和手榴弹杀死了百名敌人……
另一位班长王彦林经历的战斗则显得轻松得多。王彦林向一号阵地冲击。由于有炮火的掩护,他们进展很顺利。
“我知道离敌人越近越安全,因为敌人的炮总是要在离他自己步兵很远的地方才敢打,所以我就带着全班一个劲儿往前冲;
这样.敌人的炮弹都落在我们后边。”王彦林回忆说,冲击时,“敌人的炮弹在后边炸,我们的炮弹在前边和左右两边作。
我们就在这个炮弹圈里前进。似乎离我们自己的炮弹更近些。无数块弹片带着呼啸声从头上飞过去……
我们跳过一些冒着烟、闪着火,热乎乎的黑弹坑,火药味儿呛得喘不上气来,可是还是紧跟着炮弹向前发展……”
王彦林带领全班人.把敌人占领的5个阵地、18个地堡,一个一个地拿下来,“全班一个人都不少,’而王彦林自己则“一根毫毛都没伤着”.
当然,像王彦林这样的幸运者,最多只有百分之一,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。他说:“最紧张的几天争夺战,两个山头上每天都得各打掉一个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