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前言】
2003年7月5号那天,张爱萍老人在北京去世了,他活了93岁。
那天,成千上万的群众聚集,为这位著名的无产阶级领袖、军事统帅、政治活动家道别。队伍里,有身穿军装的将军和士兵,有国防科技领域的专家和技术工人,还有张将军家附近巷子里的街坊邻居。刹那间,长安街上挤满了满眼泪水的人们。
有个97岁的老开国将军,因为身体不太好,没能去参加张爱萍将军的告别仪式,但他还是坚持在那天去了张爱萍的家里。到了那儿,张爱萍的大儿子张翔接待了他。老将军说想去看看张爱萍的遗照,张翔就扶着他过去了。站定之后,老将军使足了劲儿,把腰板挺得直直的,非常庄重地给张爱萍敬了个军礼。
现场的人们,全都被那一刻的温情深深打动,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。
事后,那位老将军心里头挺有感触地说:“从1941年认识爱萍同志,一直到2003年他走了,咱俩打交道整整62年。他既是我的上司,也是我的导师,更是我的好哥们儿。我打心底里佩服他,他就是我为人处世的榜样。”
那么,这位上了年纪还身居少将之位的人到底是谁呢?他和张爱萍是怎么碰上的,后来又是怎么变成互相学习、互相帮助的好朋友的呢?
【初次会面很惊险】
陈锐霆在1906年出生于山东即墨县。他年轻时考上了黄埔军校,读的是第七期的炮兵专业。毕业后,他先去了阎锡山手下的炮兵团工作,后来又在商震的炮兵营里当上了连长、营长这些职位。到了1937年,陈锐霆悄悄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1940年开头那会儿,陈锐霆当上了李仙洲手下的团长。没过多久,“皖南事变”就爆发了。汤恩伯这家伙,一下子拉来了12万大军,围着新四军彭雪枫的部队打,打算一下子就把彭雪枫的第四师给干掉。眼瞅着形势紧迫,陈锐霆心里一横,决定站出来,带头反内战起义。
陈锐霆通过南方的组织联系上了彭雪枫,并且向党中央提出,希望能带着队伍起义。到了4月17号下午,毛主席和朱总司令回了电报,说同意他们起义。
起义之前,陈锐霆把营长以上的军官都叫到一起,开了个鼓舞士气的会议。在会上,他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发言:
现在大敌压境,上头却命令我们不去打日本鬼子,反而要我们去对付坚决抵抗日寇的共产党,这怎么对得起全国的老百姓呢?我盼着大家能和八路军、新四军一起,共同抗日,做个实实在在为国效力的军人……
4月23号那天,陈锐霆带着起义的队伍到了彭雪枫的第四师的地方。在那儿等着他们的是新四军三师九旅的旅长张爱萍。张爱萍是受了第四师师长彭雪枫的吩咐,来接待并指挥这些起义的战士们。
张爱萍找陈锐霆聊了聊具体情况后,就请起义部队里校官以上的军官吃了顿饭。饭桌上,张爱萍宣布了个大事,说起义部队现在要改名叫“新四军独立旅”了,还定了陈锐霆当旅长,屠凤林当政治部主任。
宴会结束后,张爱萍把陈锐霆拉到一边,跟他说:“咱们的队伍还得加把劲儿稳住。以前那些信得过的人,现在形势不一样了,说不定也变得靠不住了。咱们得多个心眼儿,小心点儿,别出啥岔子。”
正如张爱萍预料的那样,没过几天,也就十来天的光景,安徽泗县那边就有动静了,十几个反动军官闹起了叛变。他们一连串动作,先把营长王国纯给害了,接着又动手杀了旅政治部主任屠凤林,还有一个副团长也没能幸免。
那会儿,陈锐霆刚躺下打算睡会儿,外面突然响起了枪声。他立马翻身起来,胡乱套了件衣服就往外冲。可刚把门一开,两把刺刀就猛地扎了过来,吓得他赶紧往回撤。结果一转身,背后又挨了敌人一刀。眨眼的功夫,陈锐霆就倒在了满地的血里。
敌人闯进来后,对着陈锐霆又开了一枪,不过幸运的是他躲过了。等敌人离开后,陈锐霆忍着疼痛,赶紧召集人手去稳住队伍,随后把那十几个闹事的人都给抓了起来。
张爱萍一听到这消息,马上就赶了过来探望,还赶紧安排人偷偷溜进敌人地盘,买了些急需的西药回来。陈锐霆事后回忆道:“要不是爱萍同志火速调兵来援,再加上医护人员的拼命救治,我这伤可就没救了,说不定早就见阎王去了。”
陈锐霆病好了回到新四军四师那会儿,刚好新四军代理军长陈毅在那儿检查工作,他就亲自过去看望了陈锐霆,表示了关怀。
听说陈锐霆是炮兵的行家,陈毅满心欢喜地夸他:“真不错!正规军打仗,炮兵那可是关键,虽说现在咱们主要是游击战,手里头也就点小炮,大炮还得等等,但以后肯定会有的。到时候,你那一肚子的炮兵本事和经验,可就派上大用场了。”
陈锐霆微微颔首,随口说了句:“以后肯定会有的。”没想到,才短短几年光景,他的话竟然成真了。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。
【相处下来都很佩服对方】
1942年11月份,有消息说日军打算对苏北大区域进行大规模“扫荡”,新四军总部决定搬到淮南去。在搬家前,陈毅打算去看看三师的情况,于是他就带着陈锐霆和几个参谋一起出发了。
第二天早上,三师搞了个大操练,参加操练的士兵都穿上了崭新的棉军装,排得笔直笔直的,看起来特别有气势。陈锐霆和几个参谋看到这场面,心里头那个激动啊,别提了。
那时候,三师副师长张爱萍是大会操的总负责人。碰巧黄克诚师长找他商量急事,害得他晚了几分钟到场。只见他一路小跑到操场上,紧接着眼睛就没离开过会操的每个环节。等全部弄完了,张爱萍一本正经地大声说:“我是新四军第三师的副师长张爱萍,今天会操我迟到了4分钟,所以我要自己罚自己多站10分钟。”
说完,张爱萍立刻站得笔直,就像个标准的军人钉子户似的钉在那儿。在场的所有官兵,看到他自罚站立,心里头那个佩服啊,都自然而然地跟着挺直了腰板,一块儿站得规规矩矩的。陈锐霆瞅着这场景,心里头那个激动,脱口而出:“甭管是日伪军的‘大扫荡’,还是国民党军队的进攻,碰到了咱们这样的队伍,都得被打得落花流水!”
1944年9月份,彭雪枫英勇离世后,中央军委做了新的人事安排,让张爱萍来接手掌管四师,当上了师长,而陈锐霆则成了副师长。没过多久,陈锐霆的职务又多了些,他兼任了新四军司令部参谋处处长,同时还管着四师副参谋长的活儿。
没过多久,陈锐霆终于能把自己的学问派上用场了,他又干回了炮兵的老工作。想想当初跟陈毅聊起“大炮”那事儿,都已经是六年前的事儿了。到了1947年1月份,鲁南战役那会儿,华东野战军可真是收获满满,一下子就搞到了48门美式榴弹炮,还有28辆美式坦克这些大家伙。
基于这些装备,华东野战军成立了“特殊兵种大队”,并让陈锐霆来当大队长。孟良崮那一仗,陈锐霆管的炮兵在干掉张灵甫的第七十四师时,可真是帮了大忙。
1948年8月份,陈锐霆接到任务,要他去党中央在西柏坡的地方,跟中央军委说说华野炮兵的工作情况。到了那儿,他还见到了毛主席。
碰面后,毛主席就像和朋友聊天那样跟他聊上了,询问陈锐霆老家在哪儿,现在多大了,炮兵技术是在哪儿学的。陈锐霆都一一告诉了毛主席。
然后,毛主席特别高兴地给陈锐霆讲述了眼下解放战争的状况。他左手握拳,掌心朝下搁在桌子上,接着用右手在空中比划着说:“解放战争啊,就像咱们爬山一样,那段最难爬的上坡路已经走过去了,现在咱们已经到了山顶,接下来就是要往下走了。这就是现在解放战争的大体情况。”
毛主席的一席谈话,把大战开始前的情况说得明明白白。
接着,毛主席开口了:“你之前在黄埔学过炮兵,现在又在这个领域工作,炮兵这个位置可太关键了!得把炮兵的工作做到位,往后还得使劲儿发展,争取建起一支超厉害的炮兵队伍。”
毛主席提议华野成立专门的炮兵团队,并让陈锐霆同时担任华野炮兵的头儿。陈锐霆立马跟毛主席保证说:“我肯定得把炮兵的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,让炮兵在今后的打仗时候,能更加出彩,发挥出大作用。”
渡江大战马上要打响的时候,长江镇江那块水域,突然冒出了一艘驱逐舰。陈锐霆在江北岸一看,嘿,这不是英国的“紫石英”号嘛。他赶紧跟手下说:“咱们马上就要过江了,这英国军舰跑过来凑啥热闹?万一它赖在江上不走,或者突然给咱们来一下子,那可咋整?咱先给它来几炮,告诉它别往前凑了。”
看到我们炮兵开炮后,“紫石英”号不光没跑,反倒开炮回击。陈锐霆一看这情形,马上喊话让炮兵“狠狠打”。结果,“紫石英号”被打得七零八落,想逃跑时一头扎进了浅水区,给搁浅了。
那天下午,停靠在南京港的英国军舰“伴侣”号,听到消息后急忙来帮忙。不过,它刚一到江上,就遭到了我们炮兵的攻击,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跑掉了。
第二天,“伦敦”巡洋舰和“黑天鹅”护卫舰立刻出发去救人。英国远东舰队副司令梅登到了战场上,一看我们炮兵火力那么猛,只好下令别救了。之后,国民党的高官汤恩伯感慨地说:“陈锐霆这家伙,从造反起家,真是啥也不怕啊。”
没多久,报纸上刊登了咱们炮兵把英国舰队打垮的消息。张爱萍瞅见后,乐呵呵地说:“陈锐霆这家伙,真够厉害的,真是给咱长志气。等再碰到他,非得跟他好好喝一顿不可。”
【建国后的亲密联系】
1952年的时候,陈锐霆接到了调令,前往北京,在军委炮兵部门开始了新的工作。到了1955年,张爱萍被任命为总参的副总参谋长,并且还兼职国防科委的主任。而陈锐霆呢,他在炮兵那边主要负责常规武器的科研,还有地地导弹部队的相关工作。这样一来,两人在工作上又有了交集。
1964年5月份,陈锐霆跟着张爱萍一起去看了第一个地地导弹作战基地的选址。在基地勘察的小组碰头会上,张爱萍讲了不少关键的话。这些话对陈锐霆他们接下来的工作方向,就像是指路明灯一样重要。
工作上,张爱萍对下属那是严格要求,一点马虎都不行,得认认真真;但私下里,他对下属们却关怀备至。有一次,陈锐霆陪着张爱萍去连云港测试海岛防御炮。到了周末空闲时间,他俩就跑到边上的云台山去逛逛。
去山上那会儿,大家伙儿坐的是辆吉普车,完了从山的后头走路回住的地方。后山那个陡啊,还没有路,往下走的时候根本停不下来,基本上就是一路小碎步跑下来的。跑到山脚,陈锐霆累得跟滩泥似的,动都动不了。这时候,跟他一起下来的张爱萍,状态还行,没那么糟糕。于是,张爱萍就搀着陈锐霆,俩人一块儿回了住的地方。
接着,张爱萍拿起电话,让附近的部队医生和推拿师傅赶紧过来,给陈锐霆瞧瞧。这事儿,让陈锐霆心里头记得牢牢的。
陈锐霆退休以后,张爱萍心里还老惦记着他。到了90年代头几年,陈锐霆去探望张爱萍,俩人在一块儿说话的时候,张爱萍瞅见陈锐霆用的那根拐杖不太对劲,就讲:“你这拐杖又矮又细,你个子这么高,用起来不得劲。我现在坐轮椅,拐杖用不着了,我那拐杖是藤条做的,挺有弹性,干脆给你用吧。”
陈锐霆接过了那根手杖,心里头顿时觉得热乎乎的。这手杖看起来平平无奇,但它却承载着他们俩之间那份深厚的感情。
张爱萍退休后,笔耕不辍,出了好几本书。每回新书一问世,他总会特地留一本给陈锐霆。为了向张爱萍表达谢意,陈锐霆就创作了一首诗来回赠他。
感谢爱萍和又兰同志慷慨赠予的书籍
两位老人退休后,写作灵感大增。
诗作汇聚如神剑,笔墨挥洒似龙蛇。诗文集结,犹如锋利神剑出鞘;书法挥洒,宛若蛟龙蛇蟒游动纸上。
夫妻俩都是行家,水平不相上下,真看不出谁高谁低。
有时候帮着替一下,分不清是李还是张。大家彼此帮忙,李和张的名字常混淆。
军事方面出书籍,影视作品闪亮光。
好时代重文明,欢唱乐长寿。
这首诗里讲到了张爱萍和李又兰是一对夫妻,他们相遇相爱,彼此帮助。这一整个过程,陈锐霆都亲眼见证。
1942年头三个月里,华中局搞了个大型会议,这回,擅长速记的李又兰被选上去做会议记录。那会儿,新四军第三师的副头头张爱萍,也到场参加了会议。
张爱萍见到李又兰第一眼就心动了,事后他提起这事儿时说:
又兰站在台上,我呢,就在台下面,老能瞅见她。说实话,我觉得这姑娘长得挺清秀,脑子也灵光,做事稳稳当当的,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落落大方的气质。我就觉得吧,这姑娘挺好的,对她有了个不错的看法。
后来,张爱萍勇敢地展开了追求,两人渐渐地走到了一起。到了大婚之日,陈锐霆出席了婚礼,向这对新婚夫妇表达了真挚的祝愿。
说起来,这对老夫妻俩感情特别好。退休在家后,有天李又兰翻报纸,看到河南省有个叫南街村的地方,搞起了共产主义小社区。她赶紧跟张爱萍说了,说那儿家家户户都富裕,人人脸上都挂着笑。张爱萍一听,直夸好。俩人合计了一下,决定亲自去南街村看看情况。
很多次,只要李又兰说想去哪儿,张爱萍基本都会陪着去。这对夫妻现在的情况跟以前大不一样,战争那会儿,都是李又兰跟着张爱萍走南闯北,而现在呢,变成了张爱萍追着李又兰的脚步。
在李又兰无微不至的关怀下,张爱萍迎来了90大寿。那天,他即兴创作了一首《九十大寿自述诗》,并赠予了前来家中为他祝贺的陈锐霆。这首诗的大意是这样的:
九十载岁月悠悠,心里头那点儿根,一直没忘。
决心寻觅明媚春。
万水千山轻松越,踏遍山河无阻隔,前路漫漫不蹉跎,等闲视之任我行。
如今咱们已成功跨越重重难关,迈向新高度。
锐霆这位老朋友,请您指正。
在1999年的圣诞节那天,张爱萍有件事情值得记录。
老张退休后心系老家情。
遇到国家大事的难题,我还是会直接说出来。
自认担当革新大任重,
虽然已经年纪很大,但还是特地去了趟南街村看看。
陈锐霆这个人啊,挺有名的。虽说他名字没变,但咱换个方式说说他。陈锐霆,那可是个人物,大家都知道。他一直在自己的领域里默默耕耘,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。他的故事,就像他这个人一样,简单却不平凡。没有华丽的辞藻,也没有过多的修饰,陈锐霆就是用自己的实力和努力,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和认可。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,在自己的位置上闪闪发光,照亮着前行的道路。总的来说,陈锐霆这个名字,就代表了一种精神,一种不断追求、勇往直前的精神。他用自己的行动,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成功和价值。
离休以后,陈锐霆和张爱萍经常来往,关系更铁了。到了2001年,张爱萍不幸得了重病,这事儿让陈锐霆知道后,眼泪哗哗地流。他立马就想去医院看望,但因为病情严重,没能见上面,这让陈锐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,感觉很遗憾。
2002年秋天那会儿,陈锐霆跑到301医院去做体检,巧的是,他跟负责照看张爱萍的李又兰住在同一个病区里。从李又兰嘴里,陈锐霆得知了张爱萍的身体状况。接着,他从包里翻出以前给张爱萍写的几首诗,递给李又兰,拜托她转交给张爱萍。陈锐霆心里盼着,张爱萍看了信,能乐呵乐呵。
之后,李又兰跟陈锐霆讲:“爱萍读了你的诗,心里头别提多乐呵了。”陈锐霆一听这话,心里因为没法儿见老朋友的那股难受劲儿,多少缓解了些。
不到一年的光景,陈锐霆就得知了张爱萍离世的消息。他心里头那个难过啊,二话不说就赶紧往张爱萍家里赶。到了那儿,张爱萍的长子扶着他,陈锐霆站在老战友的遗照前,认认真真地敬了个军礼。这么做,就是为了表达对这位老伙伴深深的敬意。
陈锐霆最后一次拜访张爱萍,瞧见老朋友还住在老旧的平房里,心里头不由得感慨:“他这简朴的生活态度,真是让人佩服!”
陈锐霆聊起张爱萍,眼里满是敬佩。他说,爱萍同志这一辈子,就是革命、战斗、学习,还有为党和人民默默付出的写照。他那高尚的品格和革命斗志,会一直被大家记在心里,忘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