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小时以前，李唐就坐在这把椅子上。他跟我说，这些年的所有事情，都不后悔。唯一后悔的，是没给你买个钻戒。他说你特别抠，钱只要进了你的口袋，就像被电焊焊住了，谁都掏不出来。要是早知道是这样，他就应该给你买好了，得给孩子攒学费，还得糊口。日子都这么过来的，他还说时间太急了。有好多话，都没来得及跟你说。现在想说了，你又听不到了。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说的，你信命吗？你信吗？

我是党员，我只信共产主义。要是让你重新选，你选火传鲁还是李唐？我想还是李唐吧。其实我还挺愿意跟你聊天儿的，只可惜今天是在这儿了，要不聊聊案子？好，一只凤一只凰。以前我一直以为凤凰是一个人，这是上面给我们的代号。我和李唐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