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间故事:妻子与人私奔,小姨子冒充妻子,他说:我要娶的就是你

体育小子啊 2025-04-28 06:20:41

老槐树在村口抽着嫩芽,张二牛蹲在树根上嘬旱烟袋,烟锅里的火星子明明灭灭。王寡妇挎着竹篮经过,篮里新蒸的枣馍腾着热气,"二牛兄弟,翠花走了整三天了吧?"

张二牛没抬头,烟灰簌簌落在布鞋面上,"婶子,您这枣馍是给李家媳妇催奶用的?"

"嗐,甭打岔!"王寡妇跺着裹了小脚,"昨儿夜里我听见后山有女人哭,哭得那叫一个惨。你说会不会是……"

张二牛猛地站起来,烟袋锅磕在槐树上当啷响,"婶子,您这舌头该拿碱面搓搓了。翠花是跟货郎跑了,又不是被狼叼了。"

话没说完,村西头忽然闹哄哄的。李木匠抡着刨子往这边跑,刨花子撒了一路:"二牛!二牛!你家门板上拴着个大红袄!"

张二牛撒丫子就往家蹽,青布鞋踩起老高的黄土。自家篱笆院门口果然拴着件石榴红棉袄,在春风里扑棱棱地抖。他颤着手解开绳扣,棉袄里掉出个油纸包,包着两块枣泥糕。

"这是……"张二牛喉咙发紧,枣泥糕还温乎着。

李木匠喘着粗气:"我瞅见海棠姑娘打这儿过,红头绳在柳树底下闪了一下。"

海棠是翠花的小妹,生得柳叶眉杏核眼,走起路来腰肢软得像柳条。去年腊月姐妹俩回娘家,翠花蹲在灶台边嗑瓜子,海棠却挽着袖子帮二牛贴窗花。浆糊刷子在纸上游走,她忽然回头笑:"姐夫,这胖娃娃抱鲤鱼,来年指定给您添个大胖小子。"

二牛当时正踩着梯子挂灯笼,听得耳根子发烫。翠花在底下掐他腿肚子:"瞅啥瞅?我妹子可是许了镇东赵秀才家的。"

此刻海棠蹲在张家灶台前添柴火,棉袄襟上沾着柴灰。她听见院门响,头也不回:"姐夫回来啦?炕头热着二锅头呢。"

二牛愣在门口,海棠往灶里添了根柴,"姐让我捎的话:她跟货郎去天津卫见大世面,您甭惦记。"

"那你……"二牛盯着她发髻上的红头绳。

"我?"海棠把粥锅盖掀开,白汽腾了她满脸,"姐说您缺个知冷知热的人,我就……"

院里老母鸡突然咯咯乱叫,惊得海棠打翻了盐罐。二牛弯腰去捡,瞥见她腕子上的银镯子——分明是去年赶庙会时,他亲手给翠花打的并蒂莲纹样。

夜里的油灯爆了个灯花。海棠在炕上铺着新褥子,二牛蹲在门槛上搓草绳。

"姐夫,"海棠忽然叫,"您知道姐为啥跟货郎跑不?"

二牛没抬头:"为啥?"

"上月姐回娘家,赵秀才家来下聘礼,我看见她躲在柴垛后头哭。"海棠的声音像檐下的冰凌,"她说赵家公子有肺痨,吐的血能把帕子染红。"

二牛手里的草绳断了。去年秋收,翠花确实回过娘家。那天他套着驴车去接,翠花抱着包袱坐在麦垛上,月光底下脸色白得吓人。他说送她去镇上看大夫,翠花死活不去,只说受了凉。

"后来呢?"二牛问。

"后来赵家来抬人那天,轿子经过咱们村口老槐树。"海棠往火盆里添了块炭,"姐掀开轿帘冲我摆手,手腕上套着跟我一模一样的银镯子。"

二牛猛地站起来,草绳勒得掌心发红。海棠从枕边摸出封信:"姐让我交给你。"

信纸上的字迹歪扭,像是用柴火棍写的:"二牛哥,海棠妹子心眼好,你……"后面洇着大块水渍,像是泪痕。

清明节的雨把野地浇成泥浆。二牛扛着锄头往祖坟走,海棠挎着竹篮跟在后头。

"姐夫,"她忽然扯住二牛衣角,"姐临走前……有没有留下啥话?"

二牛不吭声。翠花走那夜,月光把窗纸映得煞白。她跪在炕上磕头,说要去天津卫找亲戚,海棠在灶台底下踢她布鞋。二牛装睡翻个身,听见海棠小声说:"姐,你当真要嫁那个吐血的?"

翠花当时咋说的来着?哦,她说:"赵家给的聘礼能治好爹的痨病,海棠,你替姐嫁过去罢。"

二牛闭着眼,听见海棠半天没吭声。翠花又磕了个头:"算姐求你了,赵家公子活不过今年冬月……"

后半夜雨点子砸在窗棂上,二牛数着更声,海棠悄悄摸进西屋,往他枕边塞了块枣泥糕。

七月流火,海棠在院子里晒被褥。二牛从镇上回来,怀里抱着包袱皮。

"海棠,"他叫住她,"你过来瞅瞅这是啥。"

海棠甩着湿漉漉的手过来,包袱皮里躺着件月白小袄,襟口绣着并蒂莲。"这不是……"她脸色忽然煞白,"姐的陪嫁袄子!"

二牛蹲在门槛上抽烟:"今儿我在当铺看见这袄子,掌柜的说是个病歪歪的公子当的。"他掏出当票,"赵秀才家大公子,肺痨咳血的那个。"

海棠攥着衣角直哆嗦:"姐……姐她……"

"赵家公子说,这袄子是媳妇给的。"二牛磕了磕烟灰,"他说媳妇嫌药苦,总拿蜜饯哄他吃药。"

海棠忽然蹲下身,把脸埋进小袄里。二牛看见她肩膀一抖一抖的,像是哭,又像是笑。

中秋节前夜,二牛在院里劈柴。海棠端着糖火烧过来,月光把她影子拉得老长。

"姐夫,"她忽然说,"您知道赵家公子咋说的不?他说这袄子上的并蒂莲,是照着他媳妇的胎记绣的。"

二牛斧头悬在半空。去年腊月,翠花泡在浴桶里,他往灶膛添柴时瞥见过她锁骨下的红痣。海棠当时端着木盆进来,说:"姐夫,水该添了。"

"后来赵家公子还说,"海棠声音发颤,"说他媳妇临死前,把陪嫁的银镯子熔了,说要给妹子打副头面……"

二牛斧头哐当掉地上。海棠蹲下来捡,月光照见她腕子上的银镯子,并蒂莲纹样在夜色里泛着冷光。

"姐夫,"她忽然抓住二牛的手,"您娶我成不?"

二牛盯着她发红的眼角,想起去年贴窗花时,她指尖沾着浆糊在自己手背上画圈。灶膛里的火苗子噼啪响,映得海棠的脸忽明忽暗。

"我要娶的……"他喉咙发紧,"我要娶的就是你。"

腊月二十三,灶王爷上天。海棠在灶台前蒸年糕,二牛往墙上贴新请的灶君像。

"姐夫,"海棠忽然叫,"您看这糖瓜像啥?"

二牛回头,她举着金黄的糖瓜笑,月光从窗纸漏进来,照见她锁骨下一点红痣。灶膛里的火苗腾地蹿高,映得海棠腕上的银镯子锃亮。

"像……"二牛咽了口唾沫,"像并蒂莲。"

海棠把糖瓜塞进他嘴里,甜得发苦。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李木匠喘着气喊:"二牛!后山……后山挖出东西了!"

二牛攥着糖瓜冲出去,海棠盯着灶君像上的并蒂莲,手指甲掐进掌心里。

雪片子鹅毛似的往下扑。后山土坑里,赵家公子的尸体蜷成个虾米,怀里抱着件石榴红棉袄。李木匠举着灯笼照他脸:"瞅瞅这嘴里的秫秸秆,定是憋死前咬的。"

二牛蹲在坑边,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。赵公子手里攥着当票,正是那件月白小袄的。他忽然想起海棠腕上的银镯子,想起翠花临走前磕的头,想起灶君像上并蒂莲的纹样。

"二牛兄弟,"李木匠忽然压低嗓子,"你看他怀里……"

雪光映着,赵公子衣襟里露出半截红头绳,结着并蒂莲的样式。二牛脑子轰地一声,想起去年海棠帮他贴窗花,浆糊刷子在红纸上游走,她说:"姐夫,这胖娃娃抱鲤鱼,来年……"

"二牛!"李木匠晃他胳膊,"你看这棉袄内衬!"

二牛抖着手翻开红棉袄,内衬上密密麻麻写着小字,字迹歪扭:"海棠,姐对不住你。赵家给的银镯子有毒,姐偷梁换柱给了你。等姐去了,你让二牛……"

泪水模糊了字迹,二牛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。雪地里忽然传来脚步声,海棠举着油纸伞过来,伞面上并蒂莲在风里打转。

"姐夫,"她轻声叫,"咱回家吧。"

腊月里的北风卷着雪粒子往人脖领子里灌。海棠举着油纸伞的手冻得通红,伞骨上的红流苏在风里乱缠。二牛盯着她锁骨下的红痣,突然想起去年腊月贴窗花时,她踮脚够高处的纸样,胸脯蹭过他胳膊肘。

"李叔,劳您帮忙把赵公子……"二牛话没说完,雪地里传来吱呀声。四匹黑马拉着青幔轿子,轿帘上绣着白底黑字的"赵"字,在雪地里扎眼得慌。

轿帘掀开,露出赵秀才煞白的脸。他咳嗽着递上婚书:"张木匠,当初令妻代嫁之事,如今该有个说法。"二牛看见他袖口沾着墨迹,像是刚研过新墨。

海棠突然往前一步:"姐夫,这婚书是姐姐按的手印。"她说话时呼出的白气,在风里散成碎末,"姐姐临终前,在灶君像后留了血书。"

赵秀才眼皮跳了跳,轿夫们按住腰间佩刀。二牛想起翠花临走那夜,海棠悄悄塞给他的枣泥糕,油纸包里还裹着半块玉佩——正是赵家祖传的羊脂玉。

"赵老爷,"二牛掏出玉佩,"您认得这个?"

赵秀才的脸在雪光里忽明忽暗,像条垂死的鱼。轿夫们突然拔刀,刀刃映着雪光晃人眼。海棠突然抓起雪地上的当票:"官印在此!当票上写得分明,月白小袄是赵公子亲当!"

当票上的红印泥在雪地里洇开,像朵滴血的花。赵秀才突然剧烈咳嗽,帕子上绽开朵朵红梅。轿夫们面面相觑,刀刃垂下半尺。

除夕夜,村口老槐树挂满红灯笼。二牛在灶间蒸枣馍,海棠往灶膛添柴火。

"姐夫,"她突然说,"赵家不会善罢甘休。"火光在她脸上跳动,像随时会飞的萤火虫。

二牛往蒸笼上码馍:"别怕,村东王屠夫答应帮咱守着。"他没说王屠夫当年欠翠花半袋救命粮,也没说李木匠藏着土枪。

海棠把银镯子褪下来,镯子内壁刻着"赵"字,在火光下泛着青。"这镯子淬过毒,"她拿镊子夹起块枣泥糕,"姐把毒粉换成胭脂,让我当嫁妆带来。"

二牛突然想起翠花临走前,海棠往他枕边塞的枣泥糕。当时糕纸上有胭脂印,他当是海棠嘴上的,现在想来……

"你早知道了?"他问。

海棠往火盆里扔了张纸钱:"姐让我把银镯子熔了打头面,可赵家下的是慢性毒。"她撩起袖口,腕子上留着烫伤的疤,"试毒时溅出来的。"

二牛手里的馍屉哐当掉地上。去年腊月,翠花泡在浴桶里,海棠端着铜盆进来,说水该添了。他当时瞥见海棠腕子发红,还当是烫的。

"为啥不告诉我?"他声音发颤。

海棠往灶里添了根柴:"姐说,您知道了会找赵家拼命。"火光映着她发红的眼角,"她说您手稳,能雕出并蒂莲的窗花,也能雕出太平日子。"

正月初五,破晓时分。村东头突然传来砸门声,赵家二十几个家丁举着火把,把张家小院照得亮如白昼。

二牛攥着雕花木尺冲出去,海棠在屋里把银镯子浸在醋碗里。醋液咕嘟冒泡,升起缕缕青烟。

"张二牛!"赵秀才被轿夫抬着,咳嗽声像破风箱,"交出婚书!"

二牛把木尺往雪地上一插:"婚书在灶君像后,有胆量自己取!"

家丁们刚要冲,海棠突然端着醋碗出来:"赵老爷,您尝尝这酸梅汤?"她说话时,醋碗里的青烟正往家丁们脸上飘。

赵秀才突然剧烈咳嗽,轿夫们慌忙后退。二牛趁机掏出火折子,点燃灶膛边的柴堆。风助火势,雪粒子在火墙上化作蒸汽。

"都别动!"海棠突然高喊,"官印在此!"她举着血书,墨迹在火光里泛着紫,"赵家毒杀新妇,铁证如山!"

家丁们面面相觑,赵秀才在轿子里咳得喘不上气。忽然东边传来铜锣声,王屠夫带着村民举着火把赶来,李木匠的土枪在人群里闪着冷光。

"赵老爷,"二牛举起雕花木尺,"这尺子量过多少棺材,您要不要试试?"

雪地里突然传来马蹄声,官府的轿子停在村口。师爷举着婚书出来:"赵家毒杀新妇,证据确凿。张氏姐妹……"

"且慢!"海棠突然打断,"民女有状要告!"她从怀里掏出当票,"赵家公子当掉新妇嫁衣,官印在此!"

师爷接过当票,火光照着他煞白的脸。赵秀才突然在轿子里剧烈咳嗽,咳出一口黑血。轿夫们慌忙抬着他往村外跑,雪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迹。

元宵节的月亮圆得滴水。二牛在院里挂灯笼,海棠往灯笼里插红烛。

"姐夫,"她突然说,"姐的坟该添土了。"

二牛往灯笼纸上描金线:"李婶说,翠花坟头开了并蒂莲。"他想起去年夏天,翠花跪在灶台边哭,说赵家公子咳血染红了帕子。

海棠往烛芯上滴蜡:"姐让我给您留的话……"她突然哽咽,"她说并蒂莲开两朵,一朵在阳间,一朵在……"

二牛突然转身,海棠的眼泪在月光里闪着亮。他想起贴窗花那日,海棠指尖沾着浆糊在他手背上画圈,画的是个歪扭的并蒂莲。

"海棠,"他叫她名字,"你腕子上的疤……"

海棠把袖子挽高,伤疤像蜈蚣趴在白玉上。"试毒时溅的,"她笑,"姐说赵家下的是孔雀胆,得用活人试药。"

二牛突然抓住她手:"你……你早就算计好了?"

海棠把额头抵在他胸口:"姐让我替她活着,可我想为自己活一回。"她说话时,灯笼里的蜡烛突然爆出灯花,毕毕剥剥响。

二牛摸着她发髻上的红头绳,想起去年腊月,海棠在灶台边蒸年糕,蒸汽把她脸蒸得绯红。他说:"等并蒂莲开了,咱就成亲。"

海棠突然踮脚亲他下巴,烛泪滴在他衣襟上,烫出个并蒂莲的疤。

清明时节,翠花坟头的并蒂莲开了两朵。二牛在坟前摆上枣泥糕,海棠往莲花上系红头绳。

"姐,"她轻声说,"赵家倒了,官府的牌子钉在他家大门上。"

二牛往坟头培土:"李婶说,赵秀才昨夜咽了气,咳出的血把被褥都染红了。"

海棠突然把银镯子埋在坟前:"姐,毒粉换成胭脂了,您在地底下……"她说不下去,二牛握住她手。

忽然有风掠过麦田,带着并蒂莲的香气。二牛想起贴窗花那日,海棠说:"这胖娃娃抱鲤鱼,来年指定给您添个大胖小子。"他当时笑她胡闹,此刻却觉得眼眶发烫。

"海棠,"他叫,"咱回家生娃娃去。"

海棠红着脸打他:"没个正形!"可手却攥紧了他的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两株缠在一起的并蒂莲。

多年后,村口老槐树下总坐着个白胡子老头,给孩子们讲并蒂莲的故事。他说当年有姐妹俩,姐姐替妹妹嫁了个病秧子,妹妹又替姐姐守了半辈子寡。孩子们问后来呢?老头就摸着雕花木尺笑:"后来并蒂莲开了,开在两口子心尖上。"

雪又下了,落在张家小院的红灯笼上。二牛在灶间雕新窗花,海棠挺着大肚子往蒸笼上码馍。她突然说:"孩儿爹,给娃娃起个名罢。"

二牛雕刀一顿,刻出个歪歪扭扭的"莲"字。窗外月光正好,照着炕头新缝的小袄,襟口绣着并蒂莲。

民间故事里的善恶,从来不是庙里的判官笔说了算。翠花用命换了爹的活路,海棠用心换了二牛的真心,赵家使毒却葬送了自己。这世道啊,就像老槐树下的并蒂莲,根扎得深,花才开得艳。

有人说并蒂莲是姐妹花,可细瞅这故事里的莲,一朵是翠花的孝心,一朵是海棠的痴心。二牛这木匠,雕得出并蒂莲的样,也守得住并蒂莲的魂。世间的善恶,不在红头文件上盖章,全在人心那杆秤上掂量。

您看那老槐树,春发芽夏开花,秋落叶冬静默,可根底下埋着的,是翠花换命的银镯子,是海棠试毒的伤疤,是二牛雕了半辈子的并蒂莲。这故事里的每个人,都在自己的因果里打转,可转来转去,终究转出个亮堂的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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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5-04-28 15:48

    扎西德勒[祈祷][祈祷][祈祷][祈祷][祈祷][祈祷]

体育小子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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