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黄尘厚土旧衣装,米素映清光。铅痕浅绘,柔毫轻落,纯韵自悠长。
西北少年眸底事,质朴韵流芳。岁月安闲,梦思飘远,剪影入华章。

第一次见到你,你穿着脏脏旧旧的,不太合身的衣服。
你带着大妹妹去背柴,正在回来的路上。

我问你们的名字,你有点羞涩地,带着浓重的乡音说:“饿叫个水生,饿妹妹叫个水妹。叔叔,你是从大城市来的吗?”

我说:“叔叔是来徒步旅行,顺便拍拍小视频的。水生,我能去你们家坐坐吗?”

你憨厚地笑着说:“当然能啊,叔叔!但是……”你难为情地抓抓脑袋:“饿家很穷,也很乱。”

我笑着说:“没关系啊,叔叔就到你家休息一下,喝口水。”我说着,把水妹的柴背到自己背上。

你赶紧对妹妹说:“还不谢谢叔叔!”
水妹怯生生地道了谢。

我看着你和水妹兄妹俩瘦小的身材和肩膀,心里一酸,问:“你们的爸爸妈妈呢?”

“爸爸妈妈去城里打工了,去了广东,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。”你脸色黯然,眼皮垂了下去。

水妹的眼眶红了,咬着嘴唇。
我的心里,又翻起一阵,酸楚的涟漪——这对小兄妹,真的太让人心疼了。

走了很久,才到了你家,房子真的很破旧。
让我惊讶的是,家里居然还有一个更年幼的男孩。
你解释道:“这是饿小弟弟,毛蛋儿。”

我心疼地抱起毛蛋儿,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,塞进他脏脏的小手里。
毛蛋儿不敢拿,大眼睛忽闪忽闪,眼巴巴地望着哥哥水生。
我心里更加难过了,哽咽着对你说:“让他拿着吧,叔叔还想在你家吃饭呢!”
你想了想,终于对毛蛋儿点点头:“拿着吧,要谢谢叔叔哦!”
毛蛋儿在我怀里奶声奶气地说:“谢谢嘟嘟。”
他还不太会说“叔叔”两个字。
天快黑了,你立刻熟练地生火做饭,妹妹水妹在一边帮忙,我负责抱着,哄着毛蛋儿。
因为有我这个“客人”的缘故,你特地为我摘了新鲜的青菜,炒了一大碗,主食是你们习以为常的烤洋芋。
告别的时候,我才想起问你几岁了。
你自豪地说:“饿12咧,叔叔。我是家里的男人!”
我拍拍你瘦小的肩膀:“好样的!水生,你要好好学习!将来做个有用的人!”
“嗯!”你用力点头,有些不舍道:“叔叔,你还会再来看我们吗?”
“会,叔叔一定再来看你们……”我刚刚抱毛蛋儿的时候,在他们的枕头下,放了一叠100元的钞票,我也没数,反正,就想帮帮他们。

“叔叔!一定要再来啊!”西北农村,黑夜,满天星斗。
狂烈的风,扯碎了你稚嫩的呼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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