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感觉怎么样了？还头疼吗？”

“自手术后就没再疼了，能天天睡个好觉，真是太幸福了！”

9月18日，在河南省胸科医院心血管内科五病区，副主任医师王艳正电话随访赵女士，赵女士一改之前的困惑无奈，情绪饱满地说着术后出院生活的改善，令听者大慰。

赵女士今年45岁，近期检查发现颈动脉有斑块，害怕有大的问题，来到河南省胸科医院心内科门诊，心血管内科五病区副主任医师王艳接待了她。

聊完相关问题后，赵女士皱眉感叹一句：“感觉又要头疼了，”她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说：“检查做了一大堆，也没查出是啥原因……”

王艳听此，敏锐地问：“你头疼多长时间了？”

这一问，打开了赵女士的话匣子。

赵女士说，头疼已经困扰她20多年了，最开始，是有点劳累后，或者较大活动量后出现，疼时先从后脑勺处开始疼，渐渐漫过头顶，到达两侧太阳穴，还伴有恶心、呕吐的症状，一般20天左右会出现一次。

近几年，赵女士头疼间隔时间越来越短，有时没累着，也头疼，而且持续2至3天，有时疼得头不敢沾枕头。也去了各大医院看病，看神经内科、康复科，做了核磁共振等等各种检查，都未查出病因。

有的诊断怀疑她是不是患有焦虑症，让她多运动；而赵女士父母反思是不是从小把闺女养的太娇气了……莫衷一是。

医生开的对症治疗的药物效果也一直不明显。

王艳仔细研究了赵女士带来的一大摞检查单据，显示都没有异常。而与赵女士谈话的20多分钟里，王艳认为赵女士也没有明显的焦虑症状。

此时，王艳心中已有一定的把握，她建议赵女士做一个发泡实验，看是否是卵圆孔未闭（先天性），如果确诊，手术可能会改善症状。

正常情况下，人在出生以后卵圆孔会关闭，如果三岁之内出现卵圆孔未闭，随着年龄增长可能会关闭。有的则会一直开放，卵圆孔未闭可能会出现偏头疼或隐匿性脑卒中、反常性栓塞等症状，须视具体情况进行封堵治疗。

发泡试验是在超声心动下进行的检查，病人做深吸气、屏气动作时从静脉注射盐水，看盐水在心房之间的分流是否存在异常通道。这是诊断卵圆孔是否闭合的主要方法。

赵女士发泡试验显示为强阳性，这意味着她心脏的卵圆孔未闭合。不过，卵圆孔未闭确实是导致头疼的原因之一，但头疼不一定是卵圆孔未闭导致的。

但因为赵女士多年来几乎穷尽了各种检查手段，又在多家医院的神经内科、康复科做过检查治疗，效果有限。而根据临床经验和发泡实验结果，王艳判断赵女士的头疼大概率是卵圆孔未闭引起的，做了手术很大可能改善患者的头疼症状。

手术由心血管内科五病区主任黄克钧手术团队实施，用时约40分钟，手术顺利完成。

术后，赵女士转入普通病房继续接受治疗。自手术后，赵女士再没有发生过头疼、恶心等症状，治疗效果显著。

当然，即便患者术后不再头疼，其头疼和卵圆孔未闭是否就是因果关系也是不确定的。一个不明原因的症状，如果诊断是明确的，治疗是明确的，且改善了症状，那么，这是符合医学治疗的原则的。

通过治疗赵女士的疾病，王艳再次感到，医生坐诊时，最需要的是耐心，耐心地询问病史，耐心地倾听患者的自述，仔细研究过往检查资料，找出蛛丝马迹，才可能直达症状的根源。

她还提醒公众，如果被检查出有卵圆孔未闭，但日常生活没有症状，可随访观察。

（李红 仝敬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