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雁回时》里的周如音,可以说是“疯癫母亲”的极致样本。

她表面是温婉贤淑,暗地里是为儿女豁出性命的“毒妇”。

她笑里藏刀、算计成性,甚至不惜毁容也要与丈夫庄仕洋同归于尽,这哪是宅斗?

周如音初登场时,可以说是是庄家的“白月光”,雪天迎回被唾弃的庄寒雁,对她嘘寒问暖、端茶递药,连我都差点被她骗了。

可转眼间,她就买通道士污蔑庄寒雁是“赤脚鬼转世”,让她流落乡野17年。

她连庄老太太的养生汤都能下毒,只为嫁祸庄寒雁,巩固自己儿子庄语迟的继承权。

周如音的疯癫在儿女的事上达到巅峰,当儿子庄语迟因科举舞弊丧命、女儿被逼嫁给纨绔时,她彻底黑化了。


即便被庄仕洋划破脸颊毁容,也要冒死从祠堂暗格偷出裴党罪证。

她与庄仕洋撕破脸时吼出的那句“我只要我的孩子活着!”,竟成了全剧最扎心的“母爱宣言”。

周如音的疯狂,本质是封建男权压迫的产物。庄仕洋表面窝囊胆小,实为操控全局的“伪善爹”。

当周如音发现丈夫连亲生儿女都能牺牲时,她终于明白:在庄家,母爱不过是权力游戏的陪葬品。

于是她选择“以疯破局”,用毁容换自由,用罪证换儿女生机,哪怕自己沦为弃子。

周如音的“恶”,实际上是制度性扭曲的恶果。她出身低微,只能靠宅斗为儿女谋出路;

她深知庄仕洋的伪善,却不得不依附于他;她机关算尽,最终反被权力反噬。

一个疯在外表,一个疯在内心,但根源都是封建礼教对女性生存空间的碾压。

在男权至上的规则里,母亲们若不戴上“恶妇”面具,连护住骨肉都成奢望。她的毁容不是失败,而是对制度最决绝的反抗。

周姨娘若是活在当代,怕是要竞选虎妈协会会长!”毕竟,哪个母亲被逼到绝境时,不会为子女疯一回呢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