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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某酒吧的霓虹灯在凌晨两点依然刺眼。

台上衬衫松垮的老者攥着话筒，用沙哑烟嗓吼着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，台下举着手机拍摄的年轻人里，大概没几个认得出这位正是《古惑仔》里拿雪茄指点江山的蒋天养。

老万裤兜里揣着降压药，演出前得先吞两粒。

68岁的糖尿病让他体重暴涨三十斤，当年能把黑西装穿出帝王气场的倒三角身材，如今套在oversize衬衫里晃荡。

但老主顾们就爱看他模仿《英雄好汉》里给周润发点烟的经典动作——手指往空气里虚虚一夹，台下立刻响起"

Tony哥威武"的起哄声。

这种场面若放在三十年前，怕是能气笑TVB高层。

当年《大家族》剧组闹罢工，就是这位爷用血书替群演讨公道，结果被冷藏六年。

彼时全香港都以为他会像电影里演的大佬般硬刚到底，谁料人家转头就带着小娇妻回广州开服装店。

老万的生意经可比不上演技。

九十年代开的男装品牌，因为坚持用真丝面料定价虚高，两年赔光积蓄。

最穷的时候，连给儿子买进口奶粉都要找李修贤借钱。

如今在长沙江景房阳台上，他还能指着湘江跟徒弟开玩笑："当年我在这条江边拍《江湖情》，发哥都夸我挨巴掌的戏够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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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周润发，老万倒从没避讳过。

2008年两人在铜锣湾重逢，发哥拍着他肩膀说"阿良你比我敢舍"，这话他记了十七年。

当年TVB开天价续约，要求他放弃扶持新人，他摔了合同就走人。

后来周星驰在采访里说："没有万梓良，我可能还在儿童节目里扮猴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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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在短视频平台搜"万梓良商演"，播放量最高的不是他唱《上海滩》破音，而是某次演出后扶着腰跟观众鞠躬的画面。

评论区有人算账："三小时挣六位数，抵我半年工资"，也有人翻出他给河南水灾捐60万的凭证。

老搭档恬妞前阵子直播时叹气："他呀，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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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倒没说错。

去年某珠宝商开价百万让他直播带货，要求他全程戴大金链子扮"蒋天养"，被他用"怕教坏细路仔"回绝。

转头却接了县城商场促销的活，顶着38度高温唱足四十分钟。

有粉丝心疼他劝退休，他咧嘴一笑："仲有老婆仔要养嘛！"

其实老万早过了为钱发愁的阶段。

儿子在英国念设计，老婆的淘宝店月流水稳定，他自己光收《古惑仔》IP分红就够养老。

问他为什么还出来跑场子，他弹了弹雪茄灰："我中意听人喊'大佬'咯，比叫我万老师过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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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深圳酒吧的午夜场，总有几个中年客人专程来听他讲古。

某次聊嗨了，他比划着当年拍《旺角卡门》时，张学友NG了二十遍被他骂哭的糗事。

台下年轻人大笑，却没人注意他偷偷揉着痛风发作的膝盖。

前两天有记者问他如何看待"过气明星"标签，他指着马路对面LED屏上的顶流爱豆海报："后生仔红三年叫顶流，我红足三十年该叫什么？"没等对方接话，自己先笑出酒窝，"叫长流咯！"

【互动话题】

当看到老戏骨为生活跑商演，你觉得该惋惜还是敬佩？

如果遇到万梓良在酒吧驻唱，你会点哪首他的影视金曲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