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的痴年记录（94）

清晨吃罢早餐，就和妻子一起去养老院看望母亲，带了几根她最爱的香蕉。

母亲坐在桌子边，歪着头，在打盹。我们来后，她看了一眼后，又继续打盹。我递给她香蕉，问想不想吃。母亲说，想吃。我拿了其中的一根，她自己剥了然后往嘴里送，还说要跟我们分点吃。

看上去，母亲的嘴巴已经消肿了，但整体精神已经明显不如去年。护工介绍，这两天，母亲吃饭倒是正常，就是喜欢打瞌睡，没精神。

看到日益消瘦的母亲，我握着她细小的手臂，五味杂陈。妻子看着母亲无助的样子，也很伤感。我说，我们尽力尽心，让母亲在晚年多些笑容，多些温暖......

我们在一起，又陪母亲说了一些白话。母亲也只是应付的简单回答，更多的是痴痴地望着我们。我说天子山下雪了，要去拍一拍。母亲突然眼前一亮，那从哪里上山呢？我说，从标志门，就是吴家峪口。

母亲看了我两眼，笑着说，吴家峪口，我晓得！